大兔的神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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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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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in read
    人老,山倒
    《人老,山倒》_ 以比較憂鬱症學分析我的憂鬱過程

    母親一直都是我憂鬱症時期的靠山,但無論是人是山,確實,這次母親
    能協助我的有限,但絕對不是等於0。

    上次憂鬱症很單純,就是分手,我自己孤單一人,不涉他人;然而這次
    憂鬱症則複雜太多,涉及非常多人、事、當然也包括物。物還好處理,最
    困難就是人。

    我個人認為自己是受害者,儘管其他人不這麼認為,但我認為每個人都有
    表達自己觀點想法的權利,而且這是憲法賦予,任何人不能剝奪的自由 (註:
    憲法第11條 人民有言論、講學、著作及出版之自由。);下文,請容許我用
    自創且罕見的「比較憂鬱症學 (Comparative Depression Study)」,來比較
    兩次憂鬱症時期的體驗。

    一、落井下石
    當我處於憂鬱症時期,大多數明顯症狀就是活力降低,若更嚴重,則食慾降低,
    若還有更加嚴重情形,則會對各種事物缺乏興趣,及會完全沒有人際互動能力。

    而第2次憂鬱症期間,事實上比起第1次,真的小巫見大巫,儘管最糟糕時期,
    我每日只吃一餐,但整體而言還算「有吃」;相較於第一次,還真的沒有飢
    餓感,因此在我第1次憂鬱症期間,其實是嚴重得多的,我無法吃飯、也幾乎
    無法正常思考,整天都想著去死一死。

    家中有一位憂鬱症患者,是非常辛苦的,由於憂鬱症患者無法溝通的特性,其
    實你跟他講什麼基本上都沒有用的。包括加油,也不太有用。

    所以,若真的連出門都做不到,最好的方法,是時間和陪伴。

    母親是我第1憂鬱症時期的陪伴者,但在我第2憂鬱症時期時,母親則不在我身邊
    ,不在我身邊的原因並不是母親已經去世,而是當時我已有家庭,我的家很小,
    事實上母親也不方便住在我家裡。

    比較糟糕的是,妻子並沒有對待憂鬱症者的生活相處經驗,開始處處刁難。最嚴
    重時期,這裡的刁難用語,包括了你去死。

    其實憂鬱症的人本來就是已經想死一死了,當受到這樣刺激,其實去死的機會是
    很大的。然而,我自己是一個「紫微斗數老師」,儘管我資歷並不是非常豐富,
    但自己當紫微斗數老師的人,專門幫別人解除化忌和生命難題,怎麼解決不了自
    己的問題?

    我的斗數恩師,還經常要我們逢忌不是忌、把化忌當作禮物等,而,我自己則有
    時會跟學生開玩笑說,要把忌當作祿吃。

    遺憾是,忌依然是石頭,是不會變成山珍海味的。

    太多次負面刺激,就變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開始出現非常反常的
    行為,例如退出妻子家庭的家庭群組 (反常行為1)。這是,妻子第2次叫我去死的
    時候,我的主要反應。

    並在妻子多次離婚威脅後,在受不了的情況下,我表達「我要(願意)離婚」這樣
    的意願。但妻子從未放過我,不但取走我工作六年三分之二的存款,還要求離譜
    至極的每月4萬元的各種家庭費用,後來我在相關的法律書籍上,有看到這種被
    稱為「經濟控制」的惡行,也就是故意控制對方的經濟,或故意不給,都是不正
    確的行為。

    但紫微斗數有一句陳腐的安慰人話語,就是「聽某嘴大富貴」,這句話的意思是
    要聽太太的,若家庭和諧,則富貴自然就來,

    當了6年的紫微斗數老師,從來都不覺得聽某嘴大富貴這句話有什麼問題,然而,
    隨著存款失去了一整個位數,及整個生活的強力失衡,最嚴重的時期,我甚至認為
    「死」而獲得保險費,是我人生最佳解決方案;如此悲傷的思維,怎麼會在我的腦
    袋中浮現?

    總之,憂鬱症者的世界,是一個難解的世界,而且每一個人憂鬱症的理由都非常
    不同,所以幾乎沒有「單一解藥」可以解決真正的憂鬱症問題。


    二、?`過谷底時刻
    幸運是,母親一直都是我的支柱,而這一次,依然是母親協助了我?`過了這個時期,
    主要的原理是,當每次頻臨崩潰邊緣,我就會打電話給異地的母親,聽聽母親的聲
    音,這樣的循環非常多次,平均每2週會發生一次需要「電話諮詢」的情形,

    總之,我就是這樣?`過了,


    三、恢復期
    慢慢的,從重度憂鬱症、轉輕度,再轉正常,我開始恢復了說話能力,同時,我發
    現整個人際關係在緩緩的恢復中,唯獨和妻子和子女的關係非常惡劣。然則,這一圈
    其實是任何一個人最核心的一圈,也就是所謂的小家庭基本成員。

    除了家裡的第2個小孩,確實我的妻子生活受到了我心理疾病的重大影響,但即使
    如此,我從未希望離婚,直到我實在受不了妻子無限上綱的批評,及無限上綱的
    經濟索求;於是,終於在某一日我實現了妻子口中的你滾出這個家,這個家不需
    要你,我相信,我是有尊嚴的,我不需要活得這麼辛苦。

    起初,我仍是帶著憂傷的心情活著,漸漸的,我發現我每日都過得很好,沒有妻子
    的惡言相向,竟然是我走出憂傷的最重要解藥。我的困(也就是廉貞化忌)得到了非
    常好的紓解,而且,我是好的,我值得帶著歡喜的心情活著。

    離開那個環境,對的情緒正向性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而我跟岳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請妻子勿從早到晚一直罵。而妻子顯然無法明白
    自己到底是有多惡劣,最後,我放棄了最後一線的治療機會,走出了這個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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